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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沂师范学院大学生通讯社供稿
无梦无醒无生命。
“我不能做一件有益的事情。我成天空谈理想却束手看着别人受苦,我不能揩干哭泣人脸上的眼泪,我吃着、谈着、睡着,在无聊的空闲中浪费着我的光阴——像我这样的人怎么能说是有生命?”
读到巴金的《龙》这一段,忍不住窥探了一下自己。悄悄揭开自己外边这层光亮的贝壳,将灵魂置于太阳下,没有折射出任何色彩。竟是这样空洞!
无梦?
曾经我也有梦,只不过都是父母在编织。父母的期望在我出生这天是最高值。他们托着自己这个新生儿,畅想着一片宏伟蓝图。在这刚呱呱坠地的婴儿面前,他们就像神,似乎急于赋予孩子无穷无尽的能量。这时,我最大的梦想被父母憧憬出来。在这个梦里,有一个人人向往的乌托邦,我便是这个理想国度的掌权人,主宰着幸福与美满。
这个梦却被我毫不费力的戳破。我不要乌托邦的绚丽,偏渴望偏僻小丘的朴素。自我产生了自己的意志后,便开始努力挣脱,像雏鸟一样磨练翅膀,随时准备飞出父母搭建的窝。
面对我的强硬,父母妥协了。他们放低了标准,盼望着我的回头。结果却是我反应更为强硬。似乎,在儿女面前,再强悍的父母也会变得温柔。父母的标准一再降低,我却一次次得令他们失望。令我沮丧的是,父母有着太顽强的毅力,任我如何毁踏前方的路,他们总会不竭余力地为我搭建新桥。
无醒?
方醒。人生总爱捉弄人:迫切想拥有时得不到,拥有了你却茫然了。
走入一所高校,远离家,远离父母,我迫不及待的策划属于自己的梦想。此刻,我却发现大脑内一片空白。茫然,失措……我的梦呢?我本应该有个梦的!“飞起来吧!”我祈求着自己的翅膀,低头看到的却只有一对软弱无力、羽翼未丰的骨架!
偌大个躯体,没有自己的理想,整日吃着、谈着、睡着,在无聊的空间里浪费着我的光阴。原来我也没有生命。
欲说还休、欲说还休……
风筝上升、上升,挣脱了线的束缚后,在水天交接处消失……山映斜阳,它的背影在斜阳映衬下那么虚弱,斜阳外的那片天空是那么渺茫。
惊起回头,父母仍在原处。猛然忆起了他们为我编织的那个乌托邦式的梦——光芒万丈。此刻他们高贵地屹立在我的背后,神一般赐予我能量,促我前进。
我又回到原点。我不奢求那个乌托邦的梦,但这次我不会再试图飞向背离父母的方向。父母赐予儿女躯体,又试图指引他们的思想。这是两次生命。儿女却将后者理解成禁锢,独走一段路后再回首,恍然发现它弥足珍贵。他们是在用自己的成熟指导儿女的年青。苦于年青的儿女只有等到成熟后方能参透。而那时,父母都已年老。
重新审视自己,确定了我的方向——北。北方不是父母为我设想的乌托邦,却是父母给我灵感由我确定的一个真正属于我的目的地。当你成熟之后,你不难发现——其实父母比你自己更了解你自己。
一路向北,有风为伴。梦离斜阳外,这次我不再彷徨。
我不再怕水,因为我有草鞋可以渡过水面;
我不再怕猛兽,因为我有手杖可以与之搏斗!
双月湖校区外国语学院英语教育2班 袁蕾 来源:崮文化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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