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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沂师范学院大学生通讯社供稿
“刘敬,将你的十指交叉相握。”同学似无意的对我说。我与世无争,顺从的自然握起双手。
“哎,你也是一个感性的人哪!”那语气里分明多了几分遗憾亦或是幸灾乐祸。
“你是怎么知道的?”周围同学都围了过来。
“当十指交握后,如果是右拇指压着左拇指,那就说明你是一个感性的人。反之,说明你是一个理智的人。”语气宛若在施恩。
“喔......”同学各自寻思着,握着。不时会有人因左拇指压右拇指而狂呼呐喊,也有的因右拇指压着左拇指而自卑的向四下瞅瞅,赶快把手收起来。
我无所谓。因为我很明白自己的个性——心思细腻,多愁善感,爱好写作。拥有这样性格的我如果不感性的话才见鬼了呢!
不过,说实话,我一点也不讨厌这样的自己。对我来说,面对落叶会感到失去的落寞,面对流水会感到岁月悄悄的划痕,面对满眼的绿色会感到生的美好,这样的感觉我喜欢。毕竟,能听懂自然之音的感觉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拥有的。
可是,一种性格在带给你眼前朦胧美的同时也会使你因视线模糊而迷失。而我迷失在人与人关系织成的十字绣里——尽管美丽,但是眩目。我没有朋友,因为我沉浸在由自己的幻想和梦境编制的世界里。它是真空的,别人一旦进入,就会因缺氧窒息而死。独有我可以在这方天地里蹦着,跳着,爬着,走着,跑着。
然而,一天,一根无线电捅破了这个世界的外壳,干脆利落的顺势穿透了内心。而这跟无线电就是我今生的挚友-雪儿。
我不信命,但与雪儿的相识,相知,相交让我不得不怀疑这是否是上天的安排?
离中考仅有三个月的时间了,莫名的,我的心情变得焦虑起来。几次摸底考试都不尽人意。长久的,我沉浸在无尽的自卑,失望,颓唐,怨天尤人里。而所有的情绪都被我那倔强的性格用一层不透明的微笑面具严丝合缝的罩起来。就像天掉下来罩住了海。
一个浑黄的夜晚,我独自一个人倚着宿舍门的边,呆呆的望着那些学生们的嬉笑,打闹。心中的不舒服又加深了。抬头仰望那格外明亮的夜空,一弯月牙像个笑得合不拢嘴的眼睛,慈爱的俯视着苍生。
“你在笑什么?笑我的平庸吗,还是笑我的不自量力?”我自嘲的问着夜空。
"刘敬,你怎么了?”刚倒完洗脚水的雪儿走近我,轻轻地问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心里憋得紧。”我轻描淡写的一语带过。
“你今天写的那篇文章我看过了。”
“嗯?”我没搞清她为什么忽然来了这么句不知所以然的话。
“就是那篇《单绳上的孤独女侠》。”
这回倒使我猛然忆起今天课上有感而发而一气呵成的一篇文章。也不知道是因为意识到了什么,还是情难自禁的缘故,我感觉到似乎她下面将要说的话是一根弹簧,一头被她的小手指勾着,一头将我的积极情绪向上一拉。
“我为它做了一个续。”依然是平静如水的语气,却引得我脱口而出:
“什么续写?”潜意识里感觉到她所做的叙写正是我想写但不敢写的东西。
“你不是在里面写了一个叫冰情的女孩吗?”她边说边向前走着,我也跟了上去,一缕月光加上一片灯光霎时披上了我的身体。“我又给它安排了一个叫剑的男孩。它是天上的神仙,是专门为使冰情快乐起来而来的。”
“那么,结果呢?”我紧张且羞涩地问道。
“最后,冰情在剑的陪伴下变得开朗乐观起来。而剑却乘着一片白云轻轻飘走了。从此,冰情快乐幸福的活着。因为她的心田已如一方细浪推涌的海洋。而海洋的中心地带有一株粉色荷花,荷花身边立着一把剑。那是剑的剑。”我长久的沉默着,凝视着被灯光包围着的雪儿,感觉她像一个天使。
“还是雪儿了解我!”我撒娇的拉起雪儿的手。
“那当然!”她俏皮的扬了扬手中的脸盆,水汪汪的大眼睛因欣喜和得意而放射出光芒,像一团火焰,融化了我心中的寒冰。
今夜无眠,静静的夜空里偶尔响过一阵鼾声,还有几丝细语。
“雪儿,你觉得我们之前的友情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淡漠吗?”我轻抚着趴在我腿上一动不动的雪儿,喃喃地问道。
“不会!”雪儿猛地抬起头,直直的盯着我的眼睛,那双稚气的眼睛里少有的自信与坚定让我一时无语,手也悬空僵着。
夜是不是一直都是这么静,?为何这三个月来我都没有感觉到呢?难道是我心的躁动影响了夜吗?可为何此时我觉得心如止水,好像风平浪静的海洋?
待雪儿重新趴在我的腿上时,我才初醒般放下悬空的手,爱怜的抚摸着她的秀发。那么慢,像是要数清她的头发。
“刘敬,我们的友情永远不会淡漠。因为我们是心与心的交流。”喃喃的话语因为激动而喷发出温热的气息,透过厚厚的被子触到我的肌肤,那么舒服。
”是的,雪儿,就让这月亮加上幽夜来为我们作证吧!“我在心里默默的想着。
如今,我与雪儿已分开三年。而且,我们不常打电话,从没见过面,但彼此心底深处总会为对方牵挂。毕竟,”君子之交淡如水“,不是吗?
双月湖校区外国语学院英语教育专业一班刘敬 来源:崮文化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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